快驴科技IPO真相:寄生超威的”分销商”困局

核心提示

快驴科技自称”短距离绿色出行科技综合服务商”,实则核心业务是给电动车”换电池”。这家公司从诞生起就深度绑定行业龙头超威集团,本质上是超威的分销商而非独立科技企业。其年入16亿却仅有4.1%毛利率、0.5%净利率,研发投入三年累计仅150万元,占总收入0.036%,核心技术缺失。在赴港上市热潮中,快驴科技的招股书包装着”绿色转型”与”科技创新”故事,但其商业实质暴露了严重依赖单一供应商的致命弱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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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利率、净利率跑不赢通胀

快驴科技的业务生态体系包括”快驴出行”、”快驴优选”和”快驴教育”三大支柱,但实质就是卖电池,其余服务只是配套。2022-2024年,其营收分别为13.1亿元、12.2亿元、16.3亿元,看似增长,但盈利能力堪忧——同期归母净利润分别仅为646.5万元、238.7万元和825.7万元。

更令人担忧的是其极低的利润率:毛利率始终徘徊在3.5%-4.1%,净利率从2022年的0.5%暴跌至2023年的0.2%,2024年仅回升至0.5%。这意味着2022年每卖出100元产品仅赚5毛钱,2023年骤降至2毛,缩水60%,2024年略有回升但仍处极低水平。

这种”地板级”盈利能力主要源于其业务本质——快驴科技销售的电池中,锂电池占比不到1%,铅酸电池占绝对主导。而在铅酸电池业务中,金超威品牌贡献了绝大部分收入,自有品牌实则是找超威代工的”贴牌分销”。2022-2024年,金超威品牌收入占比分别为95.1%、84.9%、70.6%,自有品牌从4.3%增至28.5%,但本质仍是依赖超威集团的代工模式。

“寄生”超威,”脐带”难断

快驴科技与超威集团的绑定关系始于其创始人武英杰的职业转折。2014年,销售出身的武英杰进入超威集团负责”金超威”品牌电池销售,同年与超威创始人周明明共同出资设立快驴科技,周明明持股99%,武英杰仅持1%。

这种股权架构揭示了快驴科技的初始定位——超威集团战略布局的延伸。直到2019年,武英杰仍是金超威总经理。周明明的资金与供应链支持是快驴科技早期扩张的关键,直到2019年9月他转让全部股权。招股书解释是周明明决定专注超威集团发展,但更可能的是当时已对快驴科技的盈利能力存疑。

尽管股权交割后快驴科技名义上独立,但其业务命脉仍牢牢维系在超威集团。就在周明明退场当月,快驴科技获得”金超威”铅酸电池全国独家代理权,协议持续至2034年底并附带优先续约权。

2022-2024年,快驴科技从超威集团的采购额分别占总采购额的98.5%、87.0%及99.2%,形成绝对依赖。快驴科技辩称”并非极度依赖超威集团”,但其给出的三点理由逻辑矛盾,难以令人信服。

这种深度捆绑成就了快驴科技的营收规模,却也将其禁锢在下游。快驴科技试图通过自建工厂摆脱对超威的依赖,但缺乏核心技术积累——2024年仅16名研发人员,占比6.9%,三年研发投入累计150万元,占总收入0.036%。

快驴科技陷盈利黑洞

快驴科技计划建立自主铅酸电池制造工厂,看似能摆脱对超威的依赖,实则陷入更复杂的产业困局。铅酸电池市场技术门槛低、同质化严重,价格战常态化。超威集团2024年毛利率仅6.9%,较2023年下降2个百分点,原材料铅价三年上涨13%,快驴科技议价能力有限,毛利率提升困难。

若自建工厂,快驴科技将与超威形成竞争关系,同时直面超威的规模优势与成本控制能力。其低毛利是行业结构性矛盾的缩影,根源在于商业模式过度依赖分销,缺乏底层技术护城河。

快驴科技自建工厂计划更像是在资本压力下的被动突围,而非基于技术创新的主动进化。其商业故事虽包装着”绿色转型”与”科技创新”外衣,但分销商的本质使其想象力有限,IPO之路面临严峻考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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